时间流逝,匆忙向前,在分离十二年里,我们都孤独的各自忙碌着。从未想过我会以这样的心情的坐在这里,在距离你生日几小时前,在今晚写下了这些文字。
从我有记忆起,你便一直在旁边说,说你是看着我出生长大的。说话时的表情永远是得意洋洋。其实,你也只大我二个月而已,但是你总说,你的记忆是一出生便有了,这点比起自五岁才有记忆的我不知强上多少倍。
儿时的幸福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一转眼,我便到了入学的年纪,于是开始了漫长的分离。长到我从最开始的伤心到最后接受现实,到习惯。
一年当中,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不见面不在一起的,没有电话,也没有信件,有的只是两个小孩子的默默想念。我总盼望放假,这样我就可以来到你的城市,寒假加上暑假,为什么一年当中假期只占到4分之一呢?从那时起,我们就再也没有能为彼此庆祝过生日,连那首生日歌,也不能听见。每到秋天,一年之中我最爱的季节,我总会想象,要是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,为你庆生,为你唱那首生日歌,该是怎样一番幸福的光景?我不能控制地去想,想象诸多的版本,然后一个人傻笑。
我们就这样,度过了小学,初中,来到了高中。然后在高一那年,我写出了生平第一封情书,这次,是寄给你的。然后我们就开始了远距离的恋爱。我想,这就是初恋,很庆幸,我喜欢的这个人,我也是这个人的初恋。你时常对我说,说你知道我暗恋你很久了,一直垂涎于你,搞得我很郁闷,因为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家伙,怎么就先写了情书呢,刚开始就落了下风,后半辈子的待遇相当堪忧。你的嘴很毒,但是我喜欢毒舌派,而且我知道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,其实也喜欢我好久了,你早熟嘛!
我们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,每周通信,长长的信,一写就写差不多十页。总是有说不完的有趣事情,我们也送对方礼物,我们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享受着爱和被爱的幸福。但是,书上说的是对的,幸福总是短暂的,在高二那年,我们之间的距离从两个城市,变成了两个国度,相隔万里。在那个年代,国内有电话的人家是极少数,就算有电话,国际长途也是昂贵到不是一个穷学生可以承受的,在那个年代,也没有现在人人都有的电脑,没有EMAIL。在那个通信匮乏的年代,失去联系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原来,我们之间的联系是这样的脆弱。从我明白的那天起,我祈求老天,让我失去以前所有关于你的记忆。
我们之间,终于成了两条平行线。而且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相交。我们的人生也沿着不同的轨迹前进。
这个时候,我所不知道的,我们的人生也有相同处。
我参加高考,成绩不好也不坏,大学不好也不差。和你不同的是,我选的是我不喜欢的专业,但是家人喜欢。你选的,却是我喜欢的专业。和你相同的是,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家近的大学。
大学四年,我没有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,也没有崇拜上任何一门课的教授。我认为师德和医德一样,像是传说中的东西。我甚至为了论文和我的导师吵架。而你不同,无论是你的同学,还是你的校友,甚至于你的教授,个个都对你赞不绝口,欣赏异常。
大学毕业,我花了好长时间,找到了工作。从最开始任人欺压的小菜鸟,到后来强势的管理者,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。我追逐权力,我每日勾心斗角,乐此不疲。我爱慕虚荣,终日用华衣美服包裹自己,我的职业让我有足够的金钱挥霍。我天天张口闭口都是中英文夹杂的语句,我四处旅行,疯狂购物。我以白领精英自居,我看不起有钱人,觉得都是暴发户,我也看不起穷人,觉得这真是一群可悲的人。试问世界上除了健康,还有什么比贫穷更可悲?
我也谈恋爱,次数也不少。我追求过别人,别人也追求过我。我甩过人,也被人甩过。虽然开始不同,结局总是相同的,不到三个月总会分手。我也从不伤心,甚至觉得舒了一口气。因为我并不相信爱情。我常从心里嘲笑那些憧憬所谓马白王子,童话爱情的人,觉得简直幼稚可笑到极点。这样的我,竟然会被众友人公认为是很纯情的人,认为只适合谈一下韩剧中纯纯的恋爱。对于这样的说法,我是哭笑不得。最后大家说,说我是一个性情很淡漠的人。说很想看看我会爱上怎样一个人。我想他们是想说,他们不认为我会爱上任何人。因为我也不爱自己。
也许,人到了一个极端,就会开始偏向另一个极端。
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,我又开始极端厌恶起这样的生活。也许是从那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吧?!那个冬天,我看到前所未有多的乞丐,他们衣不遮体,他们食不果腹。我看到很多关于这些乞丐的报道,也相信大多数的乞丐是假乞丐。但是当我两次试图给两个不同的乞丐钱的时候,他们都拒绝了。一个面无表情,一个甚至向我道谢,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走向了垃圾桶,抻出冻得瑟瑟发抖的手,在里面寻找残羹剩饭。
我想,就是在那一刻,我知道了尊严的可贵。也在那一刻,我想到了杜甫的名句: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也许这句话在当时并不应景,但是我就是这样突然莫名浮现在脑海。那年的冬天,也的确冻死了人。我亲眼见到。
也是从那天起,我开始真正能分辩真假乞丐了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。只是当有一天我试图给一个乞丐钱时,我身边的男友,很有优越感的说:“不要相信这些人,这些人有钱的很!比你我有钱。我一年之中,公司强制捐款不下100元,捐得还少了啊!你就不要捐了。”我只觉莫名的恶心。男人可以没钱,但是如果没有一颗善良的心,这样的男人,只有 扔掉,像废弃物一样的,永久的扔掉。
慢慢地,我也不再天天出去聚会,不再继续天天的各类饭局,不再有兴致四处购物。我看身边的众人,觉得面目可憎,我觉得我以前这样挥霍简直罪过。我想过简单的生活,我提出了调换工作的申请。说来好笑,我与公司众人关系都很普通,交好的却是远在澳洲和英国的二位同事。我当时想,英国就算了,去了只有生病,不得个风湿病,也要得个抑郁症。天天下雨。那我还是去澳洲吧,虽说夏天过圣诞是傻了点,但好在阳光不错。
但是最终我并没有去成澳洲。于是我毫不留恋的辞职,在众人的不解与疑惑中。
我进了一家无名的公司。我不再说英语,甚至不用每天收发邮件。我换掉电话,除了英国和澳洲的同事,我和所有的同事都不再联系。我不再着华衣美服,我整日素面朝天,我挣钱去看心理医生,因为我得了抑郁症。
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你,过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。
你轻而易举地拿到你想进入的几乎所有公司的录取信,你的教授,那个世界权威,也希望你能继承他的衣钵,他说,在你有生之年,肯定成就菲然。轻易超越他,甚至断言你能在30岁成为你母校的终生教授。然而,多年后的今年,你告诉我,你当初没有选择留校,完全是因为你想尽可能地多赚钱,你觉得没有钱,是无法给你爱的人带来幸福的。
你的工作很累,但是很有挑战性,满世界地跑,当然收入也不菲。然而我常说世事难料,谁能想到我和你居然会在几乎同一时间辞去工作,同样我们说不出辞职的理由。也许你也是厌倦了。你背着简单的行李,你把你的爱车交给了你的好友,然后你就开始了漫无目地的旅行。
你去过很多地方,但是大部份都是走马观花,来不及欣赏城市的美景,你只忙着为公司为自己赚更多的钱,你说你很可悲,有钱的时候没时间,有时间的时候,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。你没有去那些著名的观光城市,你也没有像我一样疯狂的购物,你去了非洲,你去了世界上最贫穷的地方,然后,你去了你所有好友都推荐的希腊。这里是你旅行的终结。你说,在这里你终于知道了你想要什么。然后,你回到了中国。
再次重逢时,你说我的反应让你很久以后仍然无法释怀。我的眼中是犹如陌生人一般的你,我的眼中早已不见你记忆中的炙热迷恋的目光。
你开始常在我身边出现。你试着为我填补上这十二年的记忆。关于你的空白的记忆。你阅读大量的心理学论著,你向你医学院的好友寻求帮助,你为我倾尽心力,我的病情却一直很反复。
终于有一天,我再次辞去工作,和你一起来到你的城市,你的家。你带我去看很好的医生,和医生一起讨论我的治疗方案。你陪我一起晒太阳,逛博物馆,听我最爱的歌剧,带我四处品尝美食。
你的求婚我认为理所当然,因为这次是你垂涎我很久了:)
你从不对我说,我应该这样,我应该那样。你说,我想做的,就去做吧。总有你支持我,你说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,也总有你来为我垫底。我深爱这样的你。
我深爱你讲冷笑话,众人不解,你抓狂的样子;
我深爱你身着围裙,在厨房为我忙碌的样子;
我深爱你在我生病时,衣不解带悉心照料的样子;
我深爱你和教授老头斗嘴时,让老头儿开心得像小孩子一样;
我深爱你工作的样子,那么精明干练,让我着迷不已;
谢谢你,至始至终都只爱着我一个人。
谢谢你,给了我一张可以安稳睡觉、长久缠绵的床,不至于还要漂泊,灵魂没有依附。
我终于可以与你十指相扣,慢慢老去。不再分离。
我诚恳请求上帝眷顾,天随人愿:
如果你想要繁华,我请求他赐你喧闹红尘;
如果你想要温暖,我请求他赐你灯火无涯;
如果你想要星光,我请求他赐你万人仰望;
如果你想要快乐,我请求他赐你心似琉璃;
如果你想要年轻,我请求他赐你不老风华!
亲爱的,祝你生日快乐!还有,我爱你!
I could stay awake just to hear you breathing
Watch you smile while you are sleeping
While you're far away dreaming
I could spend my life in this sweet surrender
I could stay lost in this moment forever
Every moment spent with you is a moment I treasure
Don't want to close my eyes
I don't want to fall asleep
Cause I'd miss you baby
And I don't want to miss a thing
Cause even when I dream of you
The sweetest dream will never do
I'd still miss you baby
And I don't want to miss a thing
Lying close to you feeling your heart beating
And I'm wondering what you're dreaming
Wondering if it's me you're seeing
Then I kiss your eyes
And thank God we're together
I just want to stay with you in this moment forever
Forever and ever
I don't want to miss one smile
I don't want to miss one kiss
I just want to be with you
Right here with you, just like this
I just want to hold you close
Feel your heart so close to mine
And just stay here in this moment
For all the rest of time